水果炸雞

【金梁】為此延續所有火光(一發完)

又是一篇存稿,後來幕後放得多又打臉了,但改過太多次也懶了請多擔待

先假裝梁智完自己住



時間點在3R到4R之間

溫吞無聊的日常現實向

為了慶祝兩個人繼續一起組團啦!所以才放出來的XD



心情不好?金河鎮看著他的背影,慢慢靠過去。

當然……梁智完往後靠到他的身上,感覺到金河鎮的手放到了他的肩上,輕輕揉捏著。「雖然贏了。還是被批評了啊。」

「沒有你我們也沒辦法贏的。」金河鎮輕聲說:「沒有人是完美的,編曲也是。」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心情就是會不好。梁智完說,陪我去抽根煙。

除了表演跟準備時間,基本上他們沒有錄影時並沒有被強制關在後台待機室裡,攝影棚後面有吸菸區,方便他們這些有煙癮的人,當然也方便製作組的人。

這時間大部份人都在忙,吸菸區的人並不多,梁智完從口袋裡把煙盒掏出來抽了一根叼在嘴裡,他要把煙和收起來拿打火機卻被金河鎮接了過去,也就任他去了,他把煙給點著,金河鎮湊了過來,伸手扣住他的後頸,他咬著嘴裡那根煙,屏氣而微微顫抖著,香菸的尖端碰上他的火星,他看到香菸頂端燃燒起來,金河鎮長了繭的手指還是扣著他的脖子輕輕摩擦。

他看到他瀏海下那雙漆黑的大眼映著火光,天色漸暗,他們靠著彼此,即使只是嘴唇到煙頭這樣的距離也覺得遙遠,那渺小的火源並不足以取暖。

金河鎮用食指跟拇指把煙拎了出來,咳了幾聲。梁智完看到了,笑起來:「你還是不習慣。」金河鎮皺起眉毛,點點頭,把煙重新放進嘴裡,靠在梁智完旁邊的牆上。他的右手垂著,指尖擦過梁智完的左手手背。他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謝謝你。」梁智完說。

「這算什麼。」金河鎮說:「這什麼都不算。」

梁智完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這點挫折算什麼,在他們遇到這麼多的事情,他們遇過更多更多的挫敗。習慣失敗習慣有人離開。

金河鎮不常抽菸,他不是很習慣菸的味道,但他還是會抽,站在梁智完旁邊陪他抽一支又一支的菸。他的菸抽得很慢,比一般的速度還要慢,梁智完會把煙吐在他的身上,他會親吻梁智完充滿了煙草味的嘴唇,用舌尖舔舐他口腔裡還殘存任何一絲的苦澀。

梁智完抽完第一支菸,他把菸屁股掐熄在旁邊的煙灰缸裡,伸手把金河鎮抽剩的那隻拿過來。

煙霧繚繞,從煙頭的黃紅相間的火裡盤旋而上。

金河鎮沒有反抗,經過整天的錄影頭髮也有點亂了,等一下回去應該會被造型師叫去整理吧,他從落下來的髮絲縫隙裡看向梁智完。被他抽過的菸沒剩多少,沒多久就進了煙灰缸,他的眼神轉向那豎立在煙灰缸眾多菸屁股的其中之一,那是沾染了他和梁智完的唾液,他因為彈吉他按弦而把指甲修剪整齊的手是如何優雅地夾著的那根菸。

靠近吸菸區的那扇門開了,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兩手空空的他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後台是密閉空間,他們有餘韻的話會先在外頭再多晃一點時間,好讓煙味沒那麼重。雖然說混樂團的大多習慣練團室裡的煙味,而他們之中好幾個原本不搞這套的。算是他們這些菸槍對於古典小綿羊的體貼,蔡甫熏笑著說他跟李羅宇組隊那段時間多久沒抽:「智完你肯定受不了。」他搖搖頭:「以爍哥也不抽的。」

他們就像平常那樣,多吹了下風才回到後台,其實也沒過多久,下一組的舞台都還沒開始。

「早知道就再晚一點進來也沒差了。」梁智完嘀咕,金河鎮笑著捏了捏他的手:「也不差這幾分鐘。」


這些年以來,第一次站在吉他手那個位置的人並不是梁智完。

朴知煥比梁智完高多了,他看著朴知煥的背影想,可能是因為這樣很不習慣。用的Tone,喜歡的音色跟彈琴的習慣——作曲、錄音方式也是,他時時刻刻都在意識著朴知煥跟梁智完是不同的人,除了都是彈吉他幾乎沒有相同的地方。

噢,還有都抽菸。

梁智完並沒有阻止他去跟他們一隊,其實他也想過要是他說像是「我還是想跟你在同一組」這種話就好了。自己應該就會果斷地留下來,也不會猶豫這麼久。最後是他自己帶著樂器拎了行李箱過去他家,那天梁智完把密碼告訴他了,他摸索了一下成功打開門,剛好看到梁智完窩在小桌前吃著拉麵。

「你來了。」

他其實沒有跟梁智完提過他要過來這件事,時間點當然也是,可是他好像都知道,反正他們之間的關係即時這樣直接闖進來好像也不會太在意。

「嗯,抱歉打擾了。」

「不會啊,快進來吧,免得蟲飛進來。」梁智完對他招了招手:「我來找個位子給你放行李。」

「沒關係這個我來就好,你先把麵吃完。」

「那你要吃麵嗎?」梁智完又問:「我可以幫你也煮一碗?」

金河鎮搖搖頭:「我帶了泡菜給你。」

「啊……謝謝。」梁智完吃了一口拉麵,有些口齒不清的說:「可以幫我放冰箱嗎?」

「當然。」金河鎮知道梁智完家裡每一個擺設,有些甚至是按照他用的順手的位置決定的。就跟他家浴室有一組梁智完的盥洗用具一樣,梁智完的浴室裡同樣有著他的一套。他把泡菜冰進冰箱裡,聽到梁智完的腳步聲停在自己身後:「不過就是兩週而已。」他說。

「我知道。」金河鎮說:「只是有點不安。」

「有什麼好不安的?你們那組那麼不錯。」梁智完笑起來。

「沒有你?」金河鎮勾起嘴角:「之後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反正我還在這裡。」梁智完說,金河鎮轉身看向他:「你們組有什麼打算?」

「試試看別的風格吧。」金河鎮回答:「我就……姑且聽他們的安排?」

「我相信你會編出很棒的Bass Line的。」梁智完說:「你可以的。」

「你們呢?」金河鎮又問。

「這是打探敵情?」梁智完笑起來:「我們要寫歌。」剩下就是商業機密囉不能多講。金河鎮站了起來,梁智完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勾著嘴角向前靠去,吻在他的嘴唇上。

「沒關係,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不行你不可以知道。」梁智完晃著他的頭髮,一直綁著的辮子在黑色髮絲中特別明顯。

你麵吃完了?金河鎮摸上他的腰這麼問。

「嗯,吃完了,想要做點事再去洗澡睡覺。」我們明天還得討論,時間不怎麼多,得密集的約見面……

「就是這樣才過來住的。」金河鎮摸摸他的頭:「就算一天只有幾小時也想待在一起。」

「你真的不適合講這種話。」梁智完笑了幾聲。

但你願意說出來,我很開心,我也是。

其實已經過了想要時時刻刻膩在一起的熱戀期了,他們一直都有本事在外表現得平淡無奇。

梁智完把裝拉麵的小鍋拿去洗了:「當自己家啊。」

「嗯。」金河鎮在這段期間找了個空間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梁智完跨過他的行李箱到了房間另一邊。

如果還沒到要睡的時候,梁智完連在家通常還是會套一件襯衫,甩著過長的袖子在不大的空間裡晃來晃去。

他窩回他的沙發上:「我要寫點東西,你不可以偷看。」

知道了。金河鎮好笑的看他 :「那我先去洗澡。」

「自便。」梁智完說。

即使是這樣的敵意他也覺得可愛,明明自己也不是會去試探別人的那種類型,可是梁智完這樣戒備讓他很想捉弄一下。

「跟以爍哥合作很愉快嗎?」他洗完澡,靠到梁智完旁邊這麼問。後者嘩一下把筆記本闔了起來:「跟Kevin哥也很棒,我挺喜歡我們組的。」

看到梁智完過大的反應,金河鎮笑起來:「那就好。」

「我去洗澡,你不可以亂看。」他把筆記本放到桌上叮囑金河鎮,「知道了——」金河鎮回話,坐在他剛才坐的位置上看梁智完走進浴室。

其實他要看的話梁智完也沒辦法,譬如現在,他可以伸手直接翻開那本筆記本,就跟平常他們在討論一樣,通常編曲的筆記本是共享的,他不介意梁智完看,梁智完也不會太介意他窺探他的心思。

只是這次因為不同組,梁智完警戒起來,他也有意識的少談起自己組的編曲。

這感覺很神奇,記憶裡兩個人好像一直都是在一起的,一起做音樂或是一起練琴一起編曲——他起身,把自己的行李打開。

這種又遠又近的感覺。

金河鎮想既然把琴給帶來了,洗完澡沒事做姑且把琴從袋子裡拿出來翹著腳做一些基本的練習。特別無趣可以放空著做的那種練習,其實也沒有特別的事情要做,有空閒的時間也都打算要直接去練習什麼的、即使金佑星行程很忙,但也不用每次練習都要全員到齊,他沒事的時候也就約著一起練習去了,能待在梁智完家裡的時間也不多。

梁智完多半也是,既然要自己寫歌在這樣短短的兩週時間內,確實不能花太多時間休息——又是新的組。他們知道節目的錄製上是有時程安排的難處,但也不只一次念過要是可以有多一點的時間就好了,可以做更多準備跟調整,說實話光是做新編曲再磨合就要花上不少時間,每個人的一天都只有二十四小時啊。

他幫梁智完稍微整理過家裡,非常當作自己家的躺上了他的床,拿手機百般聊賴地玩著。

「要睡了?」梁智完從浴室裡出來,探頭過來瞇著眼睛問他。

「差不多?明天要早起。」金河鎮揉揉眼睛:「你慢慢來沒關係,我先睡了。」

「我整理一下就去睡。」梁智完說:「我明天也要早起。」

金河鎮咕噥就當作回應了,手機扔到一旁插著充電窩在他的床上。

智完啊,他喊他。梁智完還在外面不知道鼓搗什麼,短短嗯了一聲,也沒有過來看他。

「我還是喜歡跟你在一起。」

嗯,梁智完聳聳肩:「我也是。」不是說要睡了,梁智完這才起身走到房間門口笑著看他:「快睡啊。」

金河鎮翻了身沒有再應話,安安靜靜的,只剩身體隨著呼吸起伏。梁智完回到外面去把筆記本闔上,打開窗戶點了一支煙。他家裡大部分的燈都關了,只留了一盞燈還有菸頭的火照著他的臉頰還有鼻間。他看不清金河鎮現在的姿勢,這時間他也不好再做點時間,說實話這時間再不睡就乾脆不要睡了,但他還是點了根菸抽,心想要不再練一下吉他就別睡了,可是金河鎮躺在自己的床上實在太讓人心動了,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的話就泡杯咖啡通宵了。他嘆了口氣,把煙捻熄在窗口的煙灰缸裡,爬上床。

金河鎮背對他睡,就跟以前一樣把自己縮成一團,梁智完張手抱住他,把臉埋在他的後頸用力吸了一口氣。

「你剛才又抽菸了。」金河鎮低聲說,低低啞啞的。

「你還沒睡著?」梁智完反問。

「嗯。」

他感覺到他的手臂動了動握住他摟在他腰間的手:「快睡。」

好啦,他拍拍他的肚子:「晚安。」


金河鎮是被電話叫醒的,從梁智完的束縛裡掙扎出來翻身去拿扔在旁邊的手機,動作不敢太大,他比較早上床,睡在內側,單人床的位置不大,他擔心梁智完會掉下床。

「喂?」他剛醒,聲帶沒有開,又不想吵醒梁智完所以壓低了聲音,臥室的空間也就那麼小,他坐在床緣,一手還被梁智完抓著。

「嗯……效果器嗎?我好像有,可以過去拿。」

「……好,我知道了。」

大概是因為懷裡的溫度消失,又或是他剛才起床時被動作吵醒,梁智完坐起來整個人靠到他的背上,鼻尖靠著他的後頸,溫暖的鼻息噴在他的皮膚上讓他沒忍住一抖。

金河鎮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去。「怎麼了?」看他雖然還沒到起床時間卻起身,梁智完半睡半醒的問。

「說要我帶效果器,所以我得回家一趟。」

因為要回家所以得比較早出門。梁智完聽懂他沒說的那些話,用鼻尖蹭了蹭他,過長的瀏海搔癢了他:「好吧,你拿完直接去工作室嗎?」

「嗯,去找知煥。」

「好吧,掰。」梁智完聽他說完重新爬回自己的床,金河鎮走出臥室,他聽得到聲音大概猜出他現在在做什麼——先去洗了臉,大概梳理頭髮,換上衣服,簡單做了早餐,把東西整理好,走回臥室。

他把琴袋放到地上,跪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我出門了。」

嗯。他閉著眼睛往金河鎮手掌心躺了一下,感覺到戀人低頭吻了他的額頭:「記得要起床。」

「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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